由於這樣的誤解,以至於《尉繚子》在古代還頗受重視,因此在尉繚沒有顯赫功績的情況下,他的《尉繚子》仍然進入「武經七書」之列,而與《孫子兵法》、《六韜》等著作共享名聲。但一到了近代,就被忽視了。實則書中處處哲理,如:「夫民無兩畏也,畏我侮敵,畏敵侮我。見侮者敗,立威者勝。」(〈尉繚子.攻權〉)不僅洞視人性,語言藝術上亦具有明快、果斷的風格。類似尉繚的看法,又可見於西方的哲學家色諾芬(蘇格拉底的學生),他說:「據說,他實際上常說一個兵要執行好勤務,不傷害朋友,或是毫無遁辭地去攻擊敵人,他必須對指揮官怕得比敵人厲害。因此,在危急情況下,隊伍毫不含糊地服從他,要他帶領。」(〈長征記.卷二〉)因此,貌似武斷的話,其實卻反應了客觀真實。
類似這樣的真知灼見,還有不少。剩下的就由讀者自行探究了。
尉繚子是戰國時代頂尖的軍事思想家之一。為魏惠王時人,與孫臏(孫蒙)、商鞅的年代重疊,而可能在孫臏馬陵之戰重創魏國前後來到了魏國首都大梁城。如此一來,他的年紀便可能小於孫臏、商鞅。至於尉繚子的生平,歷史上已經沒有多少蛛絲馬跡可循。若想要對尉繚所處時代有進一步的了解,可參見拙作《暗箭:孫龐鬥智》(小說)。